她闭了眼一付任君宰割的模样,那娇憨带媚的神态直是诱人无比,滑嫩如脂的葱白藕臂更是晶莹可口。
如此幕天席地下、风沙旷野里,风小刀不由得绮念纷生、情思荡漾,恨不能将她拥入怀里缠绵一番,他这么呆呆看了好半晌,才敛了心神,默默为她披上白披肩,见她皓腕上被自己抓的五条指痕仍然红肿,心中既怜惜又歉仄。
菊仙歌见他神情忸怩,取笑道:“知道冤枉人家,还不帮我揉揉?”
风小刀微微一愕,即乖乖为她抚揉手腕,那软绵纤嫩的玉掌在他手中轻轻揉搓,细腻的滋味实令人浅尝难止,曾经努力压抑的情火仿佛也徐徐燃烧了起来。
菊仙歌柳眉微蹙,娇叹道:“你方才这一摔,人家连足踝也扭了……”
说着足尖已伸到他面前。风小刀只得又端起她足踝,菊仙歌露出一抹迷人笑意,娇嗔道:“你不卸了鞋袜,怎揉得周到?”
风小刀依言脱去她鞋袜,才发现那裸足握在掌心里竟是如此娇巧玲珑、白皙软腻,更不禁心口怦然。
菊仙歌轻轻拂去他脸上尘沙,又拿出玉肌清露,柔声求恳道:“我被小泥人打的伤都在后背,我自己敷不了,你帮帮人家!”
风小刀愕然想道:“这岂不是要卸下衣衫?”
明明觉得不该再与她亲近,却不由得心跳血热,他紧握着拳,并未伸手接瓶子。
菊仙歌见他犹豫,收回纤足,轻咬朱唇气苦道:“你以为人家真是那么随便吗?要不是……要不是……”
她双眸一时浮上泪水,不知如何启口,索性用力扯开外衣、脱卸下来,将剩余的玉肌清露一股脑儿浇淋在后背,羞嗔道:“要不是你从前为人家敷药,早就瞧遍了,我也宁可伤重死了!”
风小刀见她原本皓白的雪背处处血肿瘀青、伤势严重,已然心软,东篱居缠绵缱绻的回忆更纠缠着他,令他无力挣脱。
菊仙歌反手去系背后的衣扣,手势十分不顺,气恼之下,更频频弄疼了伤口,她却只噙着泪,咬着朱唇,不再出声。
风小刀内心歉仄,忍不住靠近前去温言道:“我帮你吧。”
他从后方小心翼翼为她拉好衣衫,又为她扣上一个个衣扣,菊仙歌玉首羞垂、款款低语:“我说过,仙歌早就是你的人了,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,你多么恨我,我心里始终只你一人……”
风小刀怔然间,菊仙歌已轻轻翻过身子,娇软的纤躯全然倚入他怀里,双臂圈住他颈项,水眸娇媚如丝、艳嫩的唇瓣更几乎贴了上来,呢喃道:“从初次相遇,你对我总是这样,心里一团火、面上一层冰,不管为了君姑娘、义父,还是现在,你永远压抑着,风大哥,现在就只有我俩同生共死,难道你就不能顺着真心,恣意地和我一起吗?”
风小刀心意激荡,几乎情不自禁地想低头吻落,霎然间,心中却浮起一个念头:“她虽然温柔依顺,却总是真真假假,遥儿爱对我生气捉弄,我却知道她是真的!”
他眸光一黯、抬首避开,冷声道:“你一夜没歇息了,好好睡吧,我守夜。”
正想将她娇躯抱放到旁边,菊仙歌却已泪光莹然,凄楚问道:“你真这么恨我吗?”
“我……”
风小刀定了定心神,力图冷静道:“我不恨你,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了……”
菊仙歌不等他说出口,已拉了他的手轻贴着自己丰嫩软绵的胸口,幽怨道:“你不愿意跟人家和好,那就一掌打死我吧,否则我日后一定还要害你!”
美人儿的柔情诉衷、娇嗔怨怼,翻搅着风小刀内心深处的波澜,两人曾经火热缠绵的销魂滋味更挑动着身体的渴望,就像野火燎原般,几乎一发不可收拾……
骤然间,一阵蹄响如疾雨点鼓般传近,打断两人微妙的情思,地平线处有二、三十骑如狂风卷尘而来,他们个个奇装异服、凶恶怪诞。
“糟了!”
风小刀远远瞧见领骑者竟是死对头萧萧,暗呼不妙,他此刻伤重乏力,两腿又跑不过四蹄,倘若来者都有萧萧一般的身手,只需有三、四人围攻,就足以置他们于死地,何况敌人有近十倍之多!
萧萧一豹当先地往北搜索,瞥见远处有小小影点,因夜黑距远,看不甚清楚,但她满心想报灭帮之仇,认定那小影点就是风小刀,一声呼啸、招呼同伙赶紧追上。
这些黑帮恶寇都希望无间岛主是死在自己手上,好显扬威名,想风小刀重伤不足为惧,都争先恐后地奔去,待奔到七、八丈处,勒马停步,却见只是一具女尸屈身侧躺、散发披容,头脸、身上尽被狂风黄沙掩埋,辨不清五官。
大漠之中枯骨处处,这女子皮肉未消,显然刚死不久,晴雨娘子娇斥道:“臭女人不死在别处,却死在这儿,害咱们白花力气的跑来!”
“走吧,拿小贼要紧!”
萧萧颇是失望,一声呼喝,众人于是掉转马头、准备离去。
地上女子正是菊仙歌,当时萧萧已发现人影,风小刀二人实在无法逃跑或同时躲藏,而萧萧只认得风小刀,所以就由菊仙歌现身以束息心法假死,好骗过众人,眼看计策快要成功,忽听得一声大叫:“有娘儿们!”
两道身影如风如电冲向菊仙歌身旁,搓手揉掌、阴冷冷的笑个不停。
这两人一瘦一胖、衣衫一蓝一红,十分鲜亮,蓝瘦子满脸猥琐的淫笑,挥手赶人道:“咱兄弟要办事,你们先上路吧。”
红胖子已迫不及待蹲身翻过菊仙歌,拨去她脸上尘沙,一见她貌美如仙,忍不住高声欢呼:“太美了!太美了!比萧大妹子美上一百倍也不止,咱极色双魈今日可是占了头采、捡到大宝啦!”
萧萧在绿林道上颇有艳名,平时故意以黑巾遮面,好显得高贵神秘,为她办事者才能窥其玉容,甚或享一夜风流,这一路人马不乏身手比她强,却死命跟随的裙下臣。
她听极色双魈竟当众说自己比不上死尸,怒道:“老色鬼再嚼舌根,老娘便先断你命根!”
一刀向蓝衣魈下身扫去。蓝衣魈倒翻一个觔斗,两只瘦爪往刀背一沾,压刀入土,笑嘻嘻道:“你断了老子宝贝,从此夜夜寂寞,老子可舍不得!”
萧萧见讨不了好,咻地收回弯刀,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。
这群邪人什么恶事没做过,早知极色双魈声名狼籍,专以女子为目标,若有不从者,先杀再逞恶,见他们觊觎死尸,虽心中鄙贱,也只喊道:“咱们再四处搜搜,你们别担搁太久、快些跟上!”
蓝衣魈哈哈大笑道:“这事快了可就无味!兄弟,今日正好轮到你先上,我来把风!”
菊仙歌没想到会遭遇邪人意图不轨,她不敢以菊花泪近身杀敌,免得自己也被炸死,暗暗盘算待众人走远,再以阴绵掌力悄无声息地解决二只色鬼。
红衣魈虽急色,毕竟是老江湖,尽管菊仙歌脉息俱止,他仍然手起指落,在她四肢点了穴道,一手忙着解自己裤带,另一手急解她胸前衣扣,且脑袋瓜子也没闲着,低头嗅了两下,笑道:“好香!好香!老子运气不坏!还温着呢!死不太久!”
一张臭嘴凑了过去,就要往她樱唇吻落。